2013 夏天 End 1: 围墙外的行走

我又度过了一个暴风雨般的夏天。夏天结束的时候,我的电脑彻底崩溃,到日本送修之后干净地回来,重新备份之后一切停留在离开纽约之前。盛夏的两个月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京都的秋夜安静而又莫名有一点心燥,我的喉咙也莫名其妙的上火肿痛。搞不定的大事一桩桩,小小的行事历里又贴满了无数琐事的彩条。我不知道从哪说起这个夏天,虽然每天烈日下沿着鸭川走三个小时一路都在兴高采烈地用各种语言自言自语。

在台湾晒的厉害终于慢慢找上我,背颈已是苦巧克力颜色。头脑的大风暴是在台湾开始在韩国结束的,我想留在另一篇日志里好好写写,名字叫三十而立。这一篇就随意扯扯大志之外的那些散漫小事,正是它们将漫无边际地将我的20代拉向一去不复返。

闲谈之中爸爸坦承:他其实从来不是过日子的人。那些一天一天平淡如水却所谓津津有味的家常生活其实无比折磨。我会心而开怀地笑。我们一家三口人都不是过日子的人。比起和乐融融的家庭生活,其实我们更享受作为各自独立感受到的大千世界,走过看过山川河流然后一个人在回忆里满足。有时我的生母会和我感叹她这一辈子都不知道爸爸在想什么。要是知道就怪咧。我们三个人内心都有一个谁也进不去的角落。

我从心底崇拜爸爸。一个根本不是过日子材料的人却在日常生活的笼子里心甘情愿的踱步而拼命地过日子年复一年,需要强烈的责任感和极大的勇气。不逃走的勇气。我的生母逃了,逃的一干二净,却选错了方向因而害己伤人。

看见友人纷纷组建温暖的家庭迎接新生儿我由衷地感到高兴,因为那是她/他们想要的世界。可我也挺反感谁抱着孩子就说你也生一个女人生孩子才完整有家庭才幸福之类的。个体如银河系里的星球一样独特。而我脑里心里都清楚,我生来不是,也没成长成一个过日子的人。我更没有爸爸那样的责任感,或是那么大勇气去面对平庸而琐碎的日常生活,更怕逃错方向成了一条悲剧马哈鱼。对我而言,可怕的不是孑然一生,而是为了女人的生理角色而抹杀作为人想要的生活和幸福。

我想要的生活,是居住在有山有川的城市里,有清静的寺庙和安心的夜路。有一份踏实的工作,书房里有舒服的单人沙发和柔软的灯光。住的离家人不远不近。有一年一月或是一星期一见依然如故的老友。游泳,读书,清淡温热的食物,干净的水。夏天里考察了一圈,理想的定居地大如首尔,台北,小如京都。京都的秋气里,关于那人儿的伤口终于慢慢痊愈而渐渐从记忆里淡出了。以后倘若有缘与谁同行是福份,小心呵护而心存感激。倘若没缘晃晃荡荡也心旷神怡。我从以前开始就只是孤独而并不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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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C Story 508: The BGBN Dairy

なっちゃんがニューヨークにやってきた。五月7日から六月15日まで一緒に住んでた。

赤ベストのこぐま。とまーぼーどうふにやられた二日目。

天然コケッコー。カメラ目線、と脱線するところ。

何も歌にある。キョロキョロ、ソワソワ、私だけを見て〜という歌。

ヤグザの二番目番長。

深夜のバルコニーでの巻煙草、一本。

深夜巡りの殿様。

終わっちゃった。ってロット運。

定番のズッキーニパスタ。

深い雲と蛍、一匹。

いままで、NYCでの一番楽しかった時間を過ごした。で、凄く寂しく感じている。

われわれは、青春物語だ。

しかも、最高だ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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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C 507: Secret Garden

名字叫做威廉的男孩子衣角飛揚飛快地踩著單車穿過清晨的中央公園,輕車熟路地在剛剛醒來的城市街角享受小攤里一杯剛煮好的咖啡,一個最喜歡的bagel,然後分秒不差地悠然抵達學會現場。他知道哪裡賣的熱狗更好吃,哪裡擦皮鞋的人更專業更有趣,曼哈頓是他胸中的一塊巴掌大的島嶼。I know this is my town, 他寫道。

紐約不是我的秘密花園,我臥在中央公園的草地上晒着太阳心中感嘆。五月下旬的紐約處處新綠粉花,陽光晴好,晚霞絢爛,初夏和風徐徐,我卻是第一次如此的享受紐約的生活。以前的四年時光每到五月就是各種忙亂,6月未到就已匆匆離開,再回來已是初秋。

“计划秋季写一两篇paper申请三个奖学金春季两个发表一个论文开题夏季再去上语言班做一个实习。学习之外要练琴读书游泳锻炼身体调节饮食,翻译收藏展览的人脉也不可以松懈。” 去年的夏天我那樣寫道。今年的這個時候回頭看看,什麼paper實習鍛煉讀書之類統統變成空話,完成率不過十分之一,有史以來最低。

去年9月以來,我就做了兩件事:喜歡一個人,喜歡紐約。

於是今年五月,一年未見的名字叫做威廉的男孩子和我圍著湖邊散步,陽光耀眼,他察覺出我那些若有似無卻又翻天覆的變化,我上揚的眼角眉梢自在而坦然地承接他的微愣。

Everything has two sides. The bright side: I know this is not my town, but I am in love with it. The blue side: I know you are not my guy, but I am still not over you. The bright side again: I know that I have probably lost the guy for my life forever, but I am still loving my life and living 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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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C 506: 五月快晴

Nacchan 5月7日來暫住,5月份就打算一邊陪遊紐約一邊做夏天計劃。新綠中的紐約,陽光燦爛的中央公園,小雨潤春城,歲月靜好。紐約的日子接近尾聲,才開始發現紐約的美麗動人之處。

理想是這樣的:

6月 讀書 (搬家,簽證)

7月 雲遊

8月 家

9月1 京都

雖然錢依然是個大問題,但是希望一切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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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C 505: 三月里的四季一生 (下):獻給自己的塵埃

冬天的午后在友人Julie家喝茶,弗过博士答辩的她正在写博士论文的致辞(Acknowledgement)。两人闲聊或真心感激或礼貌客气感谢谁的時候,Julie閒閒地說,I should dedicated this to myself. I am the person who wrote this whole thing. this is my baby. 語氣清淡而篤定。

三月底回到纽约一边疗伤一边准备博士论文开题答辩。去年9月定下的committee,年初发正式邀请函,这次又和三位教授一一见面做最后确认,一切安好,准备两周内起飞。连一向情绪化的极品都三番五次地笑说我太过杞人忧天。

四月第一周。星期四早上睁开眼睛就是老板的一封邮件。说极品突然通知系里小秘说单方面全面退出我的口试。好似一记重拳打在囤积脂肪的肚子上,措手不及而头昏眼花。坐在赶往老板办公室的出租车上绞尽脑汁怎么也想不通发生什么事也想不出如何在不到两周的时间内找到另一位熟悉我研究的教授,即使找到了我能突然和人家说来吧来当我考官吧。两周之内不答辩就会耽误phd时间线系里奖学金也会落空,来年又去不了日本做研究。坐在办公室我目光柔和看着老板,心里说你确定这不是他又在和你耍抽风嘴上却柔声细气的说呀这是为什么啊,我要不要问问他啊,老板说不要啦不要啦还是吞下这口气吧就随他折腾去吧。我说为什么吞啊,老板又眨眨眼睛他会炸啦。我几次张了张口又闭上了。那好吧只有两周,谁来啊。老板又吞吞吐吐。电光石火之间我突然明白,原来他想找自己的夫人,让这事儿内部消化。开什么玩笑,他夫人是做非洲艺术的,再怎么大牛也说不上我的题目啊。我垂着眼,平声顺气的说那请你写信去问问孔子吧。

出门立刻几封信给极品的亲信打听情况。得到的回答都是蹊跷:他前天还夸你的题目是最有意思的呢奇怪啊。想来想去,还是在周六写了封语气极好的信去问极品。极品回信速度极快,洋洋洒洒潇潇洒洒地说什么这个committee都是做日本的太窄了。。。而他下周的office hour缩短了,我可以去来找他但没什么好谈的,我应该 “focus on your work and DO NOT SECOND-GUESS my motivation.” 后来我转述这封邮件内容的时候,所有的人,从学生到老师,都瞪大了眼睛说,真的吗他真这样写吗?疯了吗?疯了吧。

疯了吧!是我的第一反应。做日本太窄?去年秋天今年春天你吵着要加入我的committee的时候怎么不说?!整件事情最蹊跷的是,直到退出的前一天极品还在和人夸我说我是他的得意门生。收集了所有的信息该问的也问了,得出的结论就是完全整人。我被惹毛了。星期天收到老板信,说孔子还没有联系也许是委婉说no,强烈建议让他夫人出马并禁止我去主动和孔子老师提这事儿。我寻思一阵,随后就给孔子老师发了信,轻描淡写地陈述了极品突然退出的事情,请他做代打教授。

四月第二周。星期一黑着眼圈去上孔子课,课前遇到Mary,做个苦瓜脸轻描淡写说了极品的事情和邮件。Mary满脸崩溃的站起来说我去找孔子。过了一会儿回来说孔子老师已经给你发邮件说可以。孔子老师课后小心翼翼一口抑扬顿挫的中文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同样委屈:我也不知道。然后他听我的糊里糊涂的来龙去脉,寻思许久,说:这件事儿我不好说,但我觉得,这件事不是你的问题。你不要担心。那一瞬间我的心里掉下眼泪,脸上依然一个微笑,客客气气道谢。回家给扶不起的阿斗老板发信,说孔子代打OK。星期二,口试日期定在四月第三个周四。

四月第三周。星期二,德国同学收到Japan Foundation Offer 而喜气洋洋,我愁眉苦脸一声不吭,他稀奇的问一句:你也申请了?我深吸一口气,压制住了想出手一耳光的冲动。去年的十二月,我从头到尾教他用何种方式邮寄更快,一路听他抱怨过来。知道极品是如何对我之后,他居然悠悠说:“他最近对我特别好,还请我吃午饭。我觉得极品是知道无论他怎么折腾你,你都不会还手。” 又一个没心没肺的王八蛋。同一天,系里全体教授会议。会议之后就是Amara的博士论文开题答辩。下午等在lounge中迎着Amara说恭喜的时候Amara说没过。我一下子愣住,耳朵里听了一堆什么今年系里政治斗争格外激烈,学生牺牲品频频迭出。

星期三,另一个同学的开题答辩没过。系里的新旧两派的斗争愈演愈烈的谣言漫天。

星期四,博士论文答辩通过,正式ABD。答辩中的一个小时,三个教授极其温暖互相支持,我突然释然。it started very bad, but eventually worked out better。

星期六。Caleb的Memorial Walk。系主任也在,看见我和煦的笑,你现在一定觉得很宽心吧。我也和煦的笑:当然啊,尤其是如果算上两周前的drama的话。哦您不知道啊,您不知道极品他一纸邮件就轻飘飘的walk out of my defense? 轻描淡写一字不漏地笑嘻嘻和系主任讲了来龙去脉。

四月第四周。周二,Japan Foundation的奖学金合格通知书邮寄到。

整个四月我教书批改作业,和友人喝茶聊天,跑步,去看歌剧,所有的人都说,哇,you handle this gracefully.  其实是因为我真真实实地在生气,所以即使精神焦虑内外吐血,我都一脸平稳踩着低跟的鞋子裹着风衣轻描淡写地讨论学术问题。这世界上我最恨三件事:一是婊子立牌坊,二是欺负老实人,三是老实人越被欺负越不吭声只是躲着做老好人。直到现在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极品突然搞那么一出戏。五年下来我对这人费的心思最多最是小心翼翼。然而我也非常明白,其实整个破事儿就是一出人本性若弱的戏剧。不成熟没有担当没有责任感所以一有压力就崩溃,就要发泄在别人身上,又打不过资深的前辈,只能欺负老实人,又选了最卑劣的方式用学生当替罪羊来刺老实人不见血。而我,就像那德国棒子描述的一样,一直以来最温顺,无论怎么被欺负都不还手,过后一句甜言蜜语就又没头没脑的被哄的高兴。一边说着喜欢一边因为方便去踩压,这听起来无比熟悉曾经在我的家人和我自己上演过无数次的狗血戏码又一次重演。放在五年前我会气的要死然后躲的老死不相往来。可是现在的我却一边微笑的坦然面对极品,一边坦然的和老教授同僚以及系里的赞助人(patrons)轻描淡写的闲聊这插曲。我绝不是老好人的老实人,把我惹毛了我会一路报复到底。我性子依然和以前一样烈,可我脑子不笨。路还长,我们慢慢走着瞧。所以我看到极品会露出极其真挚的微笑:现在的committee才是我真正想要的。我的论文必会十分精彩。而这次被你逼出野心,未来我必将成为令你害怕又不得不巴结的存在。

在我最焦虑的时候,我也没有掉眼泪。只有柔软会让我落泪。环境越苛刻,我反而越强大。2013年四月,尘埃落定。A.B.D和Japan foundation,献给这样一路走过来,也将这样一路走下去的自己。Dedicated to myself, who is as strong as frag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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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C 504: 三月的四季一生(中):春风里的伤口

三月末的纽约是最适疗伤的地方。

回程的飞机从开始就剧烈颠簸,起飞后一个小时后昏昏沉沉地我看见机翼急速的掠过摩天高楼的迫降到首尔,一下子惊醒。剧烈的颠簸中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原来是黄粱一梦,即使那翼稍还历历在目。我却没了惊天动地的害怕。

回到纽约,周末的学校集市,阳光甚好。大晴天下一排排新鲜面包果酱蔬菜鲜花,我的心里却有了个洞,完全没有高兴的情绪。

快到而立之年,第一次我用尽心思,鼓起勇气,想像期待,涌起希望,说尽言语。最后落的一个人面对雾蒙蒙的玄武湖都哭不出来,只是掉了掉泪。我白天教书,写报告,和友人吃饭喝茶聊天,轻描淡写地说,我很伤心。友人们或理性或情感,或尖锐或柔软,甚或只是一声alas, what a fool! 都如这个春天的大风呼呼地吹愈着我的伤口。我总算是学会向人求助,不再任其腐烂在内心深处。夜里看见华盛顿大桥闪烁的幽蓝顶灯,眼泪还是会哗的一下子涌出来。我很庆幸:我是为了多么具体的事情而难过啊。四月初始学业突然出大事儿,措手不及一下子折腾的鸡飞狗跳,逼到每天在公园里带着耳机疾走两个小时。事情平息下来的一个夜晚,独自一个人在家放着最近喜欢的韩国歌,那温暖的,带着一点点潮湿的软绵绵的女声卷音裹着三月里过去一年里所有的悲伤,委屈,怜悯将我又变成小小的,蜷在地毯当中放声大哭。无论怎样成熟,理性,淡定,我还是无法不痛哭。也许还会哭无数次。

春天的纽约是疗伤的好地方。米色长风衣,加奶咖啡,黑框眼镜,恰到好处的腮红,平底软鞋,纷飞的樱花,公园的湖水,星期天的集市,草地上的野餐,不远不近的友人,轻描淡写的痛苦,故作镇静的焦虑。我又回到完整,孤立而悠然的自我。只是义无反顾飞蛾扑火而留下的遍体鳞伤依然历历在目。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跑步,读书,简单生活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与蔬菜

我住在一所公寓,面对湖水,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友人通信,和陌生人微笑

今天泪水流尽。从明天起,面对湖水,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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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C 503: 三月的四季一生(上):冬天的嫁衣

过去的永远一去不复返。

曼谷的夜里出租车开的飞快,车窗上的金佛忽明忽暗。炎热的凌晨起飞,在机舱内昏睡中感到巨大的飞机引擎嗡嗡着在漫漫长夜中开足马力全速前行。尚未睡醒就一身夏装凉鞋的迈进冷冷清清的上海机场,惊的我一个激灵。

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透过小小的舷窗俯视着白雪皑皑的黑土平原,嘴角不自觉地弯起来,很多年没有冬天回到东北了。打起精神拖着箱子身形囊肿的走出窄窄的小门,一眼就看到人群里裹在毛皮里的一张小狐狸脸团成一团的笑。

每次夏天里绿茵茵格外可爱的长春,在春寒中竟然出乎意料的破败与粗鲁。地面坑坑洼洼,车辆灰头土脸互相疯抢,偶遇的路人也很蛮横不讲理而固步自封地幼稚。说的好听是完全不nice,说的难听就是穷凶极恶。一直以来我对家乡的美好印象与回忆被寒风呼啦啦地吹尽,留下我傻愣愣地站在路边,看着一辆辆出租车呼啸而过,不敢相信这是我心底最柔软的那块宝物。

结婚是件大事情,我一直叨唠在嘴边的空洞的概念突然之间活灵活现在一张张数年甚至从未谋面的亲戚们的笑脸,一箱箱一袋袋家乡特产,以及一封封大大小小烫金红底的纸包之中。即使运了嫁衣,包了嫁礼,装点了嫁妆,千里迢迢坐了无数小时飞机昼夜颠倒地赶回来,我始终难以相信我的妹妹要嫁为人妇。照样嘻皮笑脸,鬼马精灵,看似漫不经心的又说话滴水不漏的。

家族相聚两大传统节目就是吵架和八卦。我一个人裹着大围巾,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之中妆容明亮的微笑,深呼吸。黑暗的婚礼场中妹妹站在花帐下, 我眯着眼看着强光在她背影投射出的一圈光晕。她的背影把光亮引向黑暗的尽头那一边的时候,我突然明白过来,所谓人的一生,生老病死,结婚什么的都不列在其中。然而和谁终老一生,生病的时候谁在身边,入土的时候谁来埋,却说的都是婚姻一件事儿。

于是我终于释怀。对家乡对过去对旧友对己妹。临走时干坐在小小的长春机场里,闭眼仰脸享受着大大的玻璃窗透进来的东北特有的暖融融的冬日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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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C 502: Regal Composure Between Love and Death

If you know your own time of death, will you act more energetically in your life? Will you try to find true love as soon as possible, or you will never try as you do not want to the one in your life get hurt at your deathbed?

那些似是而非的问题在苍白又昏黄的半空中漂来漂去。毫无意义。我躲在墙后黑压压的人群里听美丽的银发印度美女一口柔软的英音在半空中回荡,好像找不到家的孩子。

我觉得,活着是件很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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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C 501: Not a Clean Slate

2013年开始已经近一个月。我还是浑浑噩噩。

我似乎明白我为什么浑浑噩噩。然而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浑浑噩噩。

写文章写不出来,所以所有的邮件也都拖着没回,所有的书也没有看,所有的事情也都拖着没办,日日夜夜沉浸在完全颓废的韩国电视节目中,好像火车脱轨一样的看着自己冲向灾难。

年末年初,稍微受了些许生活中的冲击。不太清楚是现实下猛料将梦想腌渍成一缸酸菜,还是年少轻狂的花朵都随岁月沉淀成靠谱浆果。我用了好长时间才发觉自己原来是在失落,曾经的偶像。

我这个人简单脆弱,一个点一击既溃。最近又开始对自己选择的道路飘飘忽忽不确定起来,在过于现实的环境和过于不现实的想法之间游移不定。没有自信去超越现实,没有勇气去面对对现实,没有本钱去逃避现实。

新年的齿轮,依旧难以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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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C 409 FINALE 向着正能量

2012年没什么特别好回顾的。生活颠簸波折,心情焦虑大喜大悲。春夏秋冬,街道商店,地铁公车,自己家里别人家里,连梦里都嚎啕大哭地过了一年。新年伊始就危机重重,一月的Master Degree Referral到四月底的oral exam,脑神经断掉无数哭到泪腺干涸。五月运气衰的折腾申请日本签证。6月7月养生期间也哭无数次,从畅快淋漓到莫名其妙。8月回国乱哄哄各种大哭。9月回纽约找公寓节外生枝又折腾一个月。10月混沌教书手忙脚乱,11月还没过明白时,接二连三的晴天霹雳批到12月中旬,差点连过完12月的勇气都消失殆尽。即使年末沾妹妹一点喜气儿,年关的一个大deadlines拖的我焦虑抑郁失眠总爆发。

出国以来我就不太记得每一年的跨年是怎么过的。我不喜欢party也讨厌热闹,越到节日性格越别扭越冷清。一般圣诞节过后我就嗜睡,年末年初基本睡掉两天。2012年12月31日寒夜,我和高个子的Julie快步走在Park Ave上,偶尔交换一两句不咸不淡的话,余下疏疏落落的影子昏黄的路灯下一路平行,远处传来稀稀落落的烟火声,身边掠过成群的兴高采烈的戴着彩色高纸帽的男女老少。

不管这是不是我想要的或是计划的,现在的我是这样子的有着这样的习惯过着这样子的生活。孤僻,阴郁,冷漠,朋友极少,却也有和我不说话走长路的同伴。Julie一天和我说,my parents always ask me what you are going to do for the new year eve, are you going anywhere.. but you know, i have Rick and you and it’s perfect.我一笑,so if i have my Rick, everything would be perfect.

2013年,希望运气平顺一些,少哭一点。2月论文开题答辩,3月旅行,4月收offer,一切向着正能量。戒酒,戒暴食,戒垃圾电视。再更新就是第五季。

一月主题:Deadline 集锦

1/2 Grading Deadline DONE

1/5 Translation Deadline 10 pages DONE late for two days

1/7 Japanese Article Deadline 10 pages in academic Japanese DONE Feb.20th

1/10 Proposal Deadline 10 pages in academic EnglishDONE Feb.26th DRAGGED!

1/18 Teaching Application Due FAILED

1/25 Journal Article Deadline 4 pages in academic English DONE on time

1/31 Workshop Proposal Deadline 2 pages in academic english FAILED

1/31 Application for Conference in Thailand Expenses 2 pages

其它工作: Dissertation Defense Professors (1/10); Teaching (start from 1/23);

生活杂事:Hair Salon (1/21); Thailand Ticket (1/28); Gym 92Y Card (1/20); Emails; Guggenheim (1/23)FAILED;

Rewards: SW Boots/Camper Flats/Iphone4/MetOpera/Le Miser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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