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的羽田机场和下午五点一样,只是人更少一点安静一点而已。来来往往的女人们脸上丝毫不见疲惫,逛商场一样地小声谈论着天气生活什么的。我一个人对着三个打开的大行李箱,盘腿呼噜噜地吃着热乎乎的关东煮,反而显得格格不入。我也不在乎,原本就是大热天的卖关东煮的便利店更怪吧。
肚子里填了热乎乎的关东煮之后整个一个晚上的寒气终于散去,日出时分登上飞机,乘客不多,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身边居然有空位,就这样居然还卖1400美金一张单程票。旅程格外平稳,Delta的设施也出乎意料地好,看了一圈电影,调整时差的睡觉。在同一天内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飞机格外平稳的降落在Detroit,landing in America.
从降落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开始想回日本。入眼的一切都显粗糙,时时刻刻提醒我日本是多么的整洁有序,井井有条。甚至连美国人那随时随地喜欢和陌生人搭话闲聊的亲切感,对我来说只是徒增旅行的疲惫。问我有没有带食物我说没有检察官扫了一眼三个大包说去过一边食品检查。我又不是吃饱了撑的干嘛往你这倒腾好吃的,当场就想甩给他。
哥大一定是恨我。封了我的email,不给我fellowship letter, 不给我分房,最后竟然不给我支票。星期五去取支票时那些慵懒肥胖的职员们手一摊没有。我说email说是7天肯定到,问了一圈电话说是你的支票还没下来呢,找我们没用。跑到系里,新上任的废柴秘书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打电话对方也不在,你去lower library 问吧。又跑,又解释又传条又等好半天之后,小职员悠悠传下来一句指示,可能下周五会到吧。当场疯魔掉,说你今天必须给我支票,因为我口袋里只剩5美金了。小职员看看抽风的我,说你等等我去找老板。老板悠悠地,说国际学生的支票改成两周到了,所以肯定是下周。我说那我怎么活,老板说,这样吧我们有emergency loan系统,你用那个吧。我一边在表格上签字,一天下来的委屈一个忍不住竟化成豆大眼泪劈里啪啦往下掉。一路哭出去,竟然把我逼到在大马路上哭的像个婴儿,算你够狠。
一边哭一边继续跑杂事,一路被路人问are you ok? need any help? 都只是捂着嘴摇头。最后红着双眼回到系里去报告那支票的事情,系里的废柴见我就说嘿嘿嘿我翻到你的一张支票也许只是以前剩下的小额TA费,但是总能撑过这周末,系里的会计一边拆封一边说如果是一年前的支票肯定过期啊。
打开一看,就是我的学费支票。两个废柴说哦,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哪样?我在心里恶狠狠地直骂,脸上还是露出笑容一个劲地道谢。
钱到之后就去弄电话,费了3个小时终于付清欠费,又弄了个新号码,正式回归纽约。
星期四和导师谈话两人的想法南辕北辙,憋的我从下午哭到晚上。
纽约于我就是个大泪穴。
你总算是回来了.不得不说这都不能全怪别人呢,你也该有点计划性了.如果有我帮得上的事情,给我打电话吧.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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